1994年的秋天,蝶衣再次陷入生存的困境。她做过酒店女招待,但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为了生存,也为了她不灭的艺术之梦,她别无选择地走上了一条演艺之路。
10月,湖南衡阳,一位好同学热心向她伸出了援手,劝她说:“你有良好的艺术表演才能,能歌善舞,为什么不试着去演出呢?”蝶衣心动了。同学立即为她张罗演出服装、演出场子之事,很快,她的首场演出在同学的妹妹所承包的一家歌舞厅里拉开了帷幕。
舞厅门口的海报上贴出蝶衣的大幅剧照,上面写着一行字:“我是女人,我需要你们的爱。”这商业化的字眼,其实也是蝶衣的心声。
也许是出于新鲜,出于猎奇,蝶衣首场演出引起了轰动,客人们兴致勃勃地争论着她的“像与不像”,气氛空前热烈。
蝶衣并不理会这些,她恍惚回到遥远的少年时代,戏服缤纷,管乐飘扬,脂浓粉艳……她在这方窄窄的舞台上找回了自己。从此,她欲罢不能。一场接一场,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风雨兼程,成了一名流浪艺人。
但伤害总是防不胜防。6月,她在宁波演出,一个喝得醉醺醺的本地老板对她纠缠不休,一直追到她所住的宾馆,G在她房间里向她示爱,见她不理,竟企图施暴。蝶衣吓得魂飞魄散,挣脱开来,躲到洗手间,用洗手间的分机电话打到服务台求救,那人才悻悻然走了。
那一夜蝶衣好害怕,好孤独,好想找个人哭诉一番,可是,拿起电话,她却不知该打给谁。台上风光,台下寂寞,蝶衣渴望爱。
当然,也有不少人被她的风采所迷倒,演出完毕,常有人手捧鲜花在后台等她。她去过好几回厦门,每次去,一位房地产大款都来捧场,白天开小车带她去兜风,还拿出一万块现金递给她说:“随你去买什么。”蝶衣只要了一盒泡泡糖。
如今,她能养活自己了,她要的不是金钱,而是爱。想到“爱”字,蝶衣一阵心酸。“我这样的人,有没有资格去爱呢?我的爱又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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