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14岁那年,含辛茹苦的母亲带着对丈夫的怨,对儿女的爱,对人生的疲累撒手人寰。风雨飘摇的屋檐下,云飞与6个姐妹相依为命,他幼小的心越发变得多愁善感了,常拿戏中的弱女子自比,自伤自怜。
16岁时京剧团解散,云飞步入了社会。这时他越发“出落”得像个清秀少女,留着长过耳背的头发,由于生理发育晚,变声期滞后,说话声音更是女声女气的,很容易被误认为是个姑娘。有好几次,他去接上夜班的姐姐回家,经过偏僻小巷时,结果姐姐没被流氓拦截,他自己反遭流氓调戏,而他惊叫起来,声音比女孩还尖。
这时的云飞有两个梦想,一个是变性梦,纠正“上帝的错误”;另一个便是明星梦,追求艺术的人生。自京剧团解散后,云飞做过工人、售货员、小摊贩,还到一家建筑工程公司应聘当上经理秘书。
这其间他不停寻找机会,应考省话剧院、青年剧团,可惜,过了一关又一关,Z终都因他“太女性化”而被无情地刷下来。一次次失败,一次次绝望,他越来越郁郁寡欢,越来越自我封闭,这时候,只有一种途径能使他负重的心得到稍稍的解脱——穿上女性服饰,把自己扮成心目中的女人。
当时,姐姐们都出嫁了,他和妹妹同住。晚上,他把自己关在家里,拿妹妹的衣服来穿,还戴上X罩,描眉画眼,涂上艳艳的口红,揽镜自照,摆出千种娇媚的姿态,自我沉迷在自制的幻境中,不能自拔。他从中得到虚妄的满足。
而白天,他又必须小心翼翼做人,生怕自己的举止言谈遭遇旁人的冷眼和耻笑。随着年龄渐长,这种双重生活压迫着他,令他喘不过气来,变性的YW越来越强烈。只有变性才能救自己于苦海,重获新生。他自己作出这样的“诊断”。
1990年的夏天,幸运之神终于降临,22岁的他被北京某艺术学院录取了。这时他已是一个身高1.78米的英俊小伙,在这所俊男美女云集的艺术殿堂里,亦显得出类拔萃,吸引了众多女生的目光。
一天,舞蹈系的河北姑娘小凌脉脉含情地把借他的书还给他,他打开一看,里面夹着一张粉红色字条。上面写道:“小飞,陪我看云去。”他心中有数。这善良美丽的女孩,在面试的时候就对他一见钟情。然而,云飞没有被“燃烧”,面对这一切,他只想逃。
他陪她打饭、温习,去看云,但那层隔膜终让小凌察觉到。她质问:“为什么这样心不在焉?是不是不喜欢我?”可是,云飞又如何能告诉她:他只是把她当成了姐妹。他的内心是女人,又如何能爱女人呢!
他表面上维持白马王子的形象,内心却越来越女性化。性别角色不能认同,他痛苦万状。在男生宿舍,他简直一天都呆不下去了。开始他睡下铺,总感到被窥探的危险,就换到了上铺。晚上早早就跳上床,深深垂下蚊帐。
他怕看见男生光膀子,更怕去洗澡,常常等到夜深人静,才心惊胆战去洗一回。他还偷偷买JS吃,甚至,他给自己做“ShouShu”,拿细S勒住阴囊,想让它坏死。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他苦闷得几乎要自杀!他的易X癖症,已是不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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