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琳讲了很多关于她老公的事情。这些事情让路朝西由衷地感到惊奇和赞叹。起先他对自己关于疼爱恋人这方面虽然有些自夸,但多少有点心虚,并不确定自己做的真有多好;然而听到燕琳关于她老公的描述后,他真觉得自己算得上是楷模了。
某次燕琳在工作日里以到街道办检查工作为由拉路朝西出去,实际上去了公园。路朝西看见有卖冰糖葫芦的,便问燕琳是否想吃。燕琳挑了个Z便宜的,理由是Z贵的都是无籽的,她认为加工后的肯定不如原生态的卫生。嚼糖葫芦的时候燕琳说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我看见那小摊的时候就在想你会不会给我买,结果居然猜对了。
路朝西说这有什么,那小摊明晃晃地摆在那里,想不看见都难,任哪个男的见了,但凡有女伴,肯定都会问一句吧?我这还不算好的,好的应该问都不问,直接去买给你。
燕琳艰难地笑了一下:在我看来已经很难得了,我家那位上街从来不会想着我喜欢什么。有次我看见卖糖炒栗子的——以前上学时我男友经常给我买——我说我想吃,你猜他怎么说?他说那玩意儿多贵啊!路朝西有种被闪到的感觉。买了吗?路朝西问,他知道有些人虽然嘴上说的不好听,但该做的事还是会做的。
没有。燕琳脸上浮现出鄙夷的神色:对于他爱吃的东西,他倒是从来不嫌贵,糖炒栗子也是其中之一;一出新手机就想法设法去买——在他看来,可能只有我想买的才是多余的。所以我俩的钱都是各花各的,我只能自己给自己买。路朝西由衷地同情燕琳。
燕琳没要求别墅豪车,只是包糖炒栗子而已,再贵能有多贵,就算称个三斤五斤,还有切糕贵么?她老公也太不是男人了。此前路朝西还觉得自己偷人老婆这事太不地道,现在反而觉得理直气壮了——那男人不配有老婆,只有我能给燕琳幸福。
以路朝西和燕琳现在的关系,以前许多拿不上台面的夫妻秘事而今也可以毫不避讳。燕琳说她老公不讲卫生,每次想要做那事的时候,燕琳一闻那身汗臭味就兴致全无。
若是心情尚可,便撵他下去冲了澡再来;心情不好,直接一脚蹬开——燕琳比她老公大两岁,而且性格要强,在她老公眼里一直是女强人形象,所以燕琳不愿做的事,老公想硬也硬不起来。更让燕琳恼火的是,由于个人卫生不过关,导致她老公那里有炎症,去男科Y院开了*,却又不按时抹。有好几次她老公熬不住,想要在治疗期内亲热,被燕琳以担心传染为由拒绝,他竟说没关系,大不了她也用点*。
燕琳和路朝西说,说这种话的男人,他心里还拿我当回事么?他根本就不在乎我!他就不是个男人!路朝西十分认同这观点,心中对这不堪的男人也充满蔑视和憎恶。燕琳讲的这些她老公的轶事,如果用于打击报复,彻底毁掉一个男人的名声,自然再合适不过;但要作为为自己出轨行为辩护的理由,显然太过牵强——特别是,在栗佳面前。
栗佳这一去就是半个月。半个月里路朝西没少和燕琳缠绵,在他心里早已不知不觉地把燕琳当成了自己唯一的恋人。即便是在单位,他的行为也略显明目张胆,这不免让好事者们起疑。
而栗佳这半个月虽然忙于家事,无暇顾及路朝西,但在回来的路上,她翻看自己的手机时意识到这半个月里路朝西都没怎么和自己联系,即便是家里出的事并不大,他也没有宽慰的意思,甚至连问候都极其简单,这不能不让她怀疑。
等到回来后,通过两天耐心地观察,她更加觉得路朝西有事瞒着自己。栗佳虽然对谁都很热情,看上去能玩能闹,但其实她对路朝西是很在意的。尽管路朝西的表现让她生气,但她仍然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通过此前的交流,两家老人对他们俩都很满意,也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栗佳实在不愿意这段明显有别于上学时可以毫不当回事睡一觉就能忘掉的恋情出现任何波折。
她希望找到一些证据——她希望能证明自己多心了。她要求路朝西陪她出去吃晚饭。饭桌上她温柔地和路朝西靠在一起,给他夹菜,喂他吃。路朝西还算给面子,一直笑眯眯地对着她,让她稍感宽慰。
饭后散步,到了路朝西的出租屋附近,栗佳看上面没亮灯,知道大壮还没回来,于是暗示路朝西上去亲热。路朝西好像兴致并不高,但还是欣然从命。只是在亲热时,路朝西的状态很不好。栗佳每次去试探他时,都发现那野马并不兴奋,只是像条大蚕虫一样软软地趴着,即便她几番挑逗,也没能让他恢复以前的状态。
路朝西走神了,搂着栗佳的身体时,他的脑海里只有燕琳。虽然他试着把栗佳当成燕琳,想象中趴在燕琳的身上,好尽快兴奋起来,应付过今晚,但一看到栗佳那双细长的闪着温柔目光的眼睛,他好不容易集中地精力就立刻被打散了。Z近太累了。路朝西为自己开脱。没事。栗佳虽然不太高兴,但忍着没发作。已经被路朝西调成静音的手机在黑屋子里不合时宜地亮了下屏幕。栗佳起先并没在意,但她转而就对路朝西关闭手机声音的行为产生了疑虑。这不是怕影响咱俩亲热么,路朝西说。
不对,栗佳暗想,那你应该关机才对,而且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情况——但她没说。我看看是谁发的短信,栗佳故作轻松地说。可以吗?见路朝西没吱声,栗佳又问了一句。看呗。路朝西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尽管心里十分担心是燕琳发来的可能会暴露自己秘密的短信,但他还是把宝押在了栗佳并不会真去看自己的手机上。
当栗佳划开自己手机屏幕的一刹那,路朝西意识到自己可能押错了宝,那一刻他如同一头受惊的野兽一般,飞扑去夺自己的手机。原本栗佳听他那么说,还真是稍稍放了心,只想开个玩笑,于是又向后一躲,让路朝西扑了个空,谁知路朝西气急败坏,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死死地按住她,从她手中狠狠地抢过了手机。
栗佳愣在那里,眼看着路朝西背对着自己翻看手机,心登时碎了。她默默起身,穿好衣服,向门外走去,丢过来一句话:以后别再找我了。路朝西刚刚删掉燕琳发来的短信,听栗佳这么说,才意识到自己办了错事,急忙拉住她:别走,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栗佳瞬时爆发:你他妈当我是傻子么?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不要脸!路朝西大脑一片空白,想狡辩也想不出好理由。栗佳打开了灯,惨白的灯光照着**的路朝西,那一瞬间她觉得这男人是如此的丑恶。
她看见床头柜上放着路朝西以前在单位获奖时照的照片,更觉厌恶,走过去拿给路朝西看:别看你平时人模狗样的,你就是个伪君子!她摔了那相框,继而又把床头柜上的其他东西——茶杯,闹钟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她还不解气,把床上的枕头、被子也掀了下去,床下的东西她懒得弯腰,只是使劲踢了几脚。路朝西原本隐藏得还不错的女装女鞋于是暴露了出来。栗佳顺着那些边边角角摸去,居然拽出一大堆女人的衣物。外套、内衣、丝袜、高跟鞋,一件不落,全都被掏了出来。
路朝西见自己的隐私完全暴露,更加不知所措,只能缩着一丝不挂的身体,躲在墙角,除了看着栗佳**,别无选择。栗佳当然没有那么丰富的想象力,看透这些都是路朝西玩变装的东西,她只是把这都当做是燕琳的衣物,而这自然也是路朝西出轨的铁证。
如果出轨和变装这两件事非要选一样的话,路朝西自然要选出轨。因为他认为出轨这事首先不是自己单方面的原因,燕琳的主动和栗佳当时的无理取闹、不懂事都是影响他的决定X因素,而且燕琳多次提出要离婚和自己在一起,就算和栗佳分手,总算还不是孤家寡人;可要承认自己有异装癖的话,那就完全没了反过来责怪栗佳的理由,搞不好就此身败名裂,连燕琳都不再眷恋自己,到时候就是失无所失了。
于是他反过来责怪栗佳当初的种种不是,栗佳说就算是我有不对,你实在忍不下去大不了直接分手,为什么非要出轨?她想弄清楚事情的由来,于是路朝西从燕琳酒后在车上引诱自己开始,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
在他眼里,燕琳不是可恶的女人,这一切情有可原,理由就是燕琳不幸的感情经历和失败的婚姻。他真是穷途末路慌不择口,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结果自然是栗佳的崩溃。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栗佳失声痛哭。她看着那些被自己误认为是燕琳的衣物,眼前浮现出那女人的贱样,拾起来一件件撕破、丢掉。
天鹅绒连裤袜有弹X,不易撕破,栗佳走到客厅,用一把水果刀狠狠地戳了裤袜几下,然后用力地扯开,然后丢在了路朝西的脸上。栗佳哭着走出了路朝西的出租屋,房间里只剩下被惊惧、慌乱所笼罩的路朝西。他不知道这一切为什么突然就降临了,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那**的挂着肉色丝袜碎片的颤抖着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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