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西虽然说想和夏生有个美好的未来,但他暂时没想和她结婚——“没想”不等于“不想”,他和夏生自然不是玩玩,但一方面他认为现在还不到那个“美好的时候”,因此谋划结婚尚早;另一方面他对恋爱的理解似乎还停留在校园时代那种心智不完全成熟的阶段,有同事曾评价说他们恋爱就像是高中生般青涩浪漫而又不接地气。
夏生也说不着急结婚——其实她是盼望的,如果能结婚,至少会让她觉得这段感情和未来多了一份可靠的保障——她太害怕继续重复以前那种不稳定又不确定的生活。
对于这些,路朝西仍然不了解,所以说他心智不成熟。他还没做好成家立业的准备。但是生活似乎不打算眼看着他把所有设想和许诺都推到无限的明天里,也似乎是要帮助他快点成长起来——通过那些让人始料不及的灾祸。先是夏生的外公因病离世。以前从未听夏生说她和家里哪些亲人Z亲,但事实上外公是她家里Z疼爱她的人,她也一直很爱外公。
外公的去世让夏生一度变得疯狂。当得知外公在几百公里外的老家中辞世的消息时,她先是嚎啕大哭;及至听说老家人手里的钱不够,外公的遗体只能在停尸房里抽屉一样的小空间里等候火化,她立即撒起了泼。
当时路朝西不在她身边,还不知夏生家中的变故,夏生打电话劈头就问路朝西要一万块钱,把他吓了一跳。路朝西当时只是预感到夏生有事,可手头又确实没有这么多的钱,随口多问了几句缘由,不想夏生直接挂掉电话,不管路朝西怎样打电话、发短信,她均不予理睬。
找遍了单位各个楼层的路朝西骑着电动车跑遍了镇驻地周边的各个角落,最后在一处苞米地找到了泪水早已干涸的夏生。那时的夏生面冷如冰,眼神看似空洞,却又透出无尽的恨意。她问了路朝西很多问题,主题都是上天对她不公。
路朝西没觉得她极端,只是由衷地同情她悲苦的命运,但人生老病死本有定数,自然谈不上公与不公,至多是老人寿浅福薄,走得早些罢了。过了小半个月,夏生的悲痛才刚刚在路朝西的耐心开导和悉心呵护下淡了些许,更让人意想不到的噩耗降临了。
那原本是个极其风和日丽的上午。并不忙碌的路朝西在办公室里用QQ和夏生聊天。一开始两人聊得很开心,但是聊着聊着夏生的QQ就没了动静,再后来就变成了“离开”的状态。路朝西也并未在意,只以为是她有了工作任务,忙着处理。
直到中午见面时,他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夏生虽然面带微笑,眼角却泛着晶莹;问什么都不说,却又仿佛欲言又止。因为之前外公去世的打击太大,路朝西刻意用更耐心更柔和的态度和夏生交流——虽然他绝没想过她生活中的噩耗会有多频繁。几个回合下来,夏生终于没忍住,眼泪夺眶而出,一头埋在路朝西的怀里,就着止不住的泪水嚎啕着说出了真相:“我妈我妈得了绝症!”路朝西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他一度以为这是在做梦。太戏剧了吧,他几乎要这样想。
然而这是事实,戏剧化的事实。夏生哭累了,缓了口气,把事情完完全全地讲了一遍。夏生的母亲原本就身体不好,家里条件又差,简陋的生活环境和沉重的劳动让她的身体雪上加霜。此前曾查出R房里长了瘤,因此做了R房切除ShouShu,不完整的身体又让现在的丈夫对她心生嫌恶。
本来夏生以为母亲的劫难也不过如此了,等自己工作和家庭稳定了,就接母亲来享福,让母亲看到这二十来年的艰辛付出并未白费。可谁想今天母亲在老家Y院检查常年不止、近期尤为严重的咳嗽时,竟被发现已是肺癌晚期,余生不足半年。
消息是夏生家的一位好心邻居传来的,母亲还不知道这些——邻居不忍让她知道。夏生在路朝西的宿舍里哭了一下午。路朝西能做的只是在她身边陪着她。夜幕降临,路朝西没有开灯,安静而又漆黑的宿舍里,唯一发亮的就是夏生的眼睛。夏生已经停止了哭泣,她冷静得出奇。
我想喝点酒,夏生说。酒?路朝西又确认了一次。是,我想喝酒,很烈的酒。夏生没有犹豫。于是路朝西出去买酒。他知道夏生这样的状态也不可能去食堂吃饭,尽管他从不喝酒,也不太喜欢喝酒的人,但他不愿意违背夏生的意愿。
这样的时候,还是顺着她吧,他想,自己能做的,除了顺着,也只有陪着了。路朝西很快就回到了宿舍。宿舍里有个不大的电热锅,路朝西烧了锅水,准备煮方便面给夏生吃。另外还有几样小菜,风干肠、怪味豆、牛板筋、糖蒜——还有一瓶白酒,36度的,他没敢买度数太高的,他怕他和夏生都招架不住。路朝西点了盏小台灯,宿舍里因为昏黄的灯光变得多了些温暖。夏生没有理会热气腾腾的小鸡炖蘑菇味方便面和面汤里那颗诱人的荷包蛋,她自己开了酒瓶,没用杯子,直接对瓶吹了一大口。
哎路朝西急忙放下递给夏生碗,去抢酒瓶。夏生没松手,还要继续灌自己,路朝西心疼得鼻子发酸,眼泪一下子漫到了眼眶边上。他坐到了夏生身边,用两只手去拿酒瓶:我陪你喝。夏生松开了手,看路朝西怎么喝。路朝西稍微迟疑了一下,一抬酒瓶,也灌了自己一大口。结果自然是呛得不行。夏生没笑,她又和路朝西说起了自己。我小的时候就喝酒,夏生说,每次吃饭,外公都用筷子蘸酒给我喝。路朝西知道她一定是因为酒又想起外公了,于是把她揽在怀里,像长辈一样抚着她的头发。
夏生接着说,从小时候和外公相处的点点滴滴到母亲拉扯自己的艰辛不易。她没有再哭,冷静得出奇。静了一会,夏生又喝了一口酒。路朝西正要再次慷慨作陪,夏生却一头栽在了自己怀里。起先他以为她是想从他那里S取温暖,后来发现她更像是昏了过去。
路朝西急忙拍打夏生的脸庞,还去试她的呼吸,后来听到她发出了轻轻的鼾声,这才作罢。路朝西把夏生抱到了自己的床上。他安静地端详着夏生,心中只充满了怜惜——仅仅是一会儿。因为他突然想到了夏生以前讲的她自己的故事。
他记得她说大学初恋时一口酒下去就人事不醒了,然后就失去了贞操。路朝西突然生出了窥探夏生身体的冲动。他借着昏暗的灯光,一件一件地把夏生的身体剥了下来。夏生的身体很白,皮肤很嫩。路朝西的手指颤抖着,从她的脸颊开始,顺着她身体的曲线,轻轻地一路抚了下去,直到小腿和脚尖。
这是路朝西第一次完完整整地直面女性的&体,也是他第一次完完整整地**女性的胴体——大学时他也有过一个女朋友,而且那方面YW很强,经常诱着他去外面**,但他们从来没真正做过,因为两人都不愿意过早弄坏那被许多女人珍视的东西。
路朝西的**已经胀得不得了,但他毕竟是个受过高等教育且有起码道德底线的,并不愿意趁人之危。或许他心里真的只有些纯粹的想法,这个想法导致的直接举动是,他也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然后搂着同样**的夏生,仿佛要用一个极其坦然而又赤诚的姿态和昏睡中的夏生进行肢体与精神上的交流。夏生短暂的昏睡中醒来后,像影视剧中被人灌醉或迷昏然后侵犯的女主角一样因自己**的身体感到惊恐。未几,她给了路朝西一个耳光。路朝西没有躲闪,他承认自己就是很想看她的身体,虽然手段有些龌龊。
他还说如果能让你高兴,不妨再打几个,狠点也没关系。夏生没客气,又扇了他几巴掌。路朝西的脸热辣辣的。巴掌之后还有甜枣。夏生躺了下来,搂住了路朝西,给了他一个吻。路朝西还没从巴掌那里回过神来,夏生又是一个吻。在不停的越来越激烈的亲吻中,路朝西的身体再次变得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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