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逛遍了鞋部,在卖大号女鞋的专柜上才找到39号的女鞋。试鞋时,售货美女不时地打量我,我怕她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故意表现出一种高傲的xìng格,沉着脸,一句话不说,眼睛只看鞋不看人。
最后选了一双样式适合chūn秋穿的土黄sè单带浅口高跟鞋。由于娟的仅有的几双高跟鞋我都不能穿,还从来没有过一次穿高跟鞋的瘾,这次却一起过了,给我的这次行动增添了一个意外的乐趣。
婚后我有许多个穿女装的第一次,那都是发生在自己家里,这一次是发生是熙熙攘攘的大商场里,又是以女人的身份试鞋买鞋穿鞋,事先并没有计划而是临时决定的,激动和喜悦的心情难以形容。我把旧鞋装入鞋盒,穿着新鞋继续逛商场。
高跟鞋看着好看,穿着似乎并不舒服,走路好象踮着脚尖,脚落地时脚掌和脚跟必须同时落地,足弓基本上不起作用了,身体的重量都集中到脚掌上,很不稳当,步步要注意掌握好身体重心。我慢慢地走,走了好远,才适应了穿高跟鞋走路的要领。
遇见一面大镜子一照,高兴地看到走路姿态更女xìng化了:脚步迈得欢快而谨慎,上身不摇不晃,一颠一颠地平移,屁股随着脚步的节奏左右轻微扭动。原来女xìng的步态是穿高跟鞋塑造出来的。
解决了鞋的问题,下一个目标是公园。手里提着个鞋盒自然很不方便。我把鞋盒扔到垃圾箱,鞋装进塑料袋中留在车筐里。我想大概不会有人对一双旧鞋去顺手牵羊的,就是有人顺手牵羊,我也豁出去了。
初冬的天气,在北方已经是寒风凛冽冰天雪地了,而我们这里是旱季,艳阳高照,气候温和,树木青翠,鲜花不败,正是游山玩水的黄金季节。
公园里游人如织。我zìyóu地倘徉在花花绿绿的人群中,悠然自得。太阳光柔和地洒在裙子上,驱散了早晨的清凉,身上和心里都暖洋洋的。
我赏了一会儿花,观了一会儿鱼,爬了一会儿小山,登了一会儿高塔。还坐了坐电瓶车,踩了踩脚踏船,喂了喂云南的孔雀,骑了骑内蒙的骏马。所谓骑马,不过是游客骑在马上,马的*牵着缰S在草地上溜一大圈而已。裙子下摆覆盖住马鞍,有点蒙古袍的味道。
我忽然羡慕起蒙古人来了:他们如果不穿裤子,那件蒙古袍不正象是一件男女都可以穿的连衣裙?我又羡慕起他们居住的大草原来,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往往只有牧人一个人,再没有别人。我要是一个人在那里,肯定要尽情地穿连衣裙,不化女妆。
不管怎么游玩,我的心思却始终没有离开过裙子和高跟鞋,尽情地享受着在大自然中穿裙子和高跟鞋的乐趣,觉得身心已经完全融入到了大自然的美景当中。
只有这样的衣服才能跟大自然的美景和谐,才能给美景添加人的生气。穿裙子的人是大自然美景中最美丽的风景要素,要不然为什么画家们在画风景画时喜欢点缀上几位裙钗形象呢。那些直挺挺光秃秃灰板板yīn沉沉的西服革履们,简直就是对大自然美景的破坏,是视觉污染,只要他们一出现,就象蓝天上飘来了几片乌云,花丛中落下来一群乌鸦,无论多好的美景也会顿时黯然失sè。
我要是当老板开一个公园,就一定在《游园规则》中写一条硬xìng规定:”凡是在本公园游览者,不论男女老幼,必须身着艳丽裙装。不穿裙装的游览者,本园恕不接待。”想必这样的公园大受我这样游客的欢迎,即便门票贵几倍也不在乎。
那些女童女孩女士等等真正的女xìng们,虽然也都穿着多姿多彩的裙子,看起来美不胜收,但是她们此时未必有我的穿裙子的快乐,因为对她们来说,穿裙子是习以为常的事,而我是期盼了多年后经过不懈追求才实现的,她们怎能知道我的快乐。
满园的游人,或者是一家人男女老少相随着,大人小孩你说我笑其乐陶陶;或者是顽童们嘻嘻哈哈互相追逐嬉戏,如同一群飞来飞去的麻雀;或者是情侣成双成对,或搂或拉或挽或偎如形影相随,倾诉着只有他俩才知道的秘密。
总之,就象我这样形只影单地逛公园的”女人”好象还没有见到过几位。眼前的情景勾起我对娟浓浓的思念,回忆起谈恋爱时的情景,此时要是娟在身边该有多美好。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娟在身边,我能穿裙子吗?
如果不是为了在大自然中穿裙子,谁有心思提心吊胆地男扮女装孤身一人逛公园。但是如果真的有一天我和娟都穿着裙子手拉手逛公园,那才真是一件美上加美的乐事呢。可见世界上的事情总是不能完美的。
我在公园里不知疲倦地玩了一天,直到公园天黑静园时才兴犹未尽地出来。自行车筐里的鞋果然还在。我骑一会儿走一会儿,半夜才回到家。第二天在家恢复体力,不在话下,心里又筹划着下一次穿裙子逛公园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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