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疼痛渐渐减轻,手已经勉强能抬起够住公汽的吊环了。
就在这时,我从《武汉晚报》上看到一则新闻:湖南的一位男教师在武汉协和Y院做变性ShouShu。我决定去看看他。
在协和Y院,我见到了这位姐妹。很年轻,头发垂肩,脸很白,一个人孤零零躺在一间大病房Z角落的病床上。床头放着病友给的两个苹果。
她对我说家里人都不理她了,她是一个人到武汉做变性ShouShu的,身边连个照顾她的人都没有。想到她将在异乡的病床上孤独的过这个春节,我很伤心。那天我们聊了很久……
我忘不了这位湖南的妹妹,忘不了你尽管很虚弱但仍微笑着和我说话神情,忘不了你躺在病床上那无助的眼神。如果你也在这个社区玩恰巧也看到了咖啡的这篇文字的话,请一定要和我联系。十年了,我常常会想起你。
隆XShouShu后的第七天,我拆线了,我对着句子仔细端详着自己的新R房。很快,我的兴奋被失望代替:R房的高度很好,手感也不错,但外形不圆,而显得稍长。这对于追求完美的我来说是无法忍受的。
我找到杨教授,杨教授解释说:第二次剥离腔隙时往上剥离多了点,问题不是很大。
我很失望,就像集邮者千方百计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邮票,可发现这枚邮票缺齿断孔残缺不堪。
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几,年的味道越来越浓了。
我一个人住在一家小旅社里。窗外,爆竹声不时响起,噼噼啪啪的。让我不禁想起小时候,父母对我的疼爱。电视里一个女歌手深情的唱道:父亲啊父亲您老了。我不禁想起我已然故去的父亲、年迈多病的母亲,想到了我那才几岁的可爱女儿,想到了经常和我吵架但依然跟着我吃苦的妻子。
我总是破釜沉舟义无反顾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只放大着自己的痛苦而不顾及家人的感受。我泪流满面。一种从没有过的孤独感包围了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我要回家,回到那个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地方,回去继续做我母亲的好儿子,妻子的好老公,女儿的好父亲。我不能再让我的亲人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当我告诉杨教授我要取出隆X假体时,杨教授满脸疑惑的看着我,欲言又止……
2000年腊月29,我回到了家。厚厚的衣服下,X前缠着绷带。
后记
回家了,我努力的工作,努力的维持着这个家,努力的做一个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
我话少了,也不再在公共浴池洗澡,不再在夏夜的大排档光着上身和朋友喝酒。朋友们都说我变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衣服下面,隐藏着我曾经的可怜的梦想。
是的,每次看到X前那两道触目惊心的疤痕,我都会想起我的梦想,那个仿佛已经非常遥远的,已不可能实现的变成一个女人的梦想。
我把我的梦想深深的埋藏在心的Z深处,不敢触碰。生怕一次不经意的触碰,会点燃压抑已久的YW,做出疯狂的举动。我已没了父亲,我不能再让我的母亲、我的女儿为我伤心。
我不会再有女儿的容颜,女性的身体了,每当我的女人梦复苏的时候,我能做的,除了变装还是变装。
如今,我已四十多岁了,变性已离我越来越远,遥不可及。每当夜深人静,手抚摸着曾经丰满的X部时,我常常会想:如果让我再回到2000年的那个冬天,我还会那样做吗?答案是:我不知道。如果真有杨教授所说的激光根治易X癖的方法,现在的我会做这样的治疗吗?答案是:依然不会做。做不了女人,做个痴迷的CD,也没什么不好。
夜很静,也只有在这样完全属于我的静夜里,我才能仔细晾晒已快变霉的心情。天亮了,我就会戴上那副男人的面具,强颜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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